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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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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团火焰,谁也不知道这团火焰将给齐王府带来怎样的毁烧?

今日的天气很冷,花萼怕主子受凉,在嫁衣的外面,还罩了那件鲜艳夺目的披风,然后和叶伶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扶着主子走了出去。

院门外,柳管家和两个嬷嬷一看,总算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这小祖宗总算出来了,虽然误了良辰吉时,不过只要她如愿上轿就行了。

齐王大婚,皇上命户部好好操办,户部的礼仪官此时正在齐王府候着,先由齐王府的花轿把新娘接过去,然后在齐王府举行大婚仪式。

本来定好的吉时已经误了,不过只要新王妃过去就好。

街道边,新娘登轿,长长的仪仗队停了下来,齐王府的侍卫立在马下恭敬的候着,等到新王妃上了轿子,翻身上马,丝竹袅柔喜庆的声音再次响起。

起轿,队伍缓缓的行走着,小院内,齐王府的下人把纳征礼一起运往齐王府。

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满目红霞,掩盖着整个天际。

锁呐丝竹之音渐渐的远去,小院一下子冷清下来,此时在那院门外,立着几个女子。

为首的女子风华绝艳,妩媚动人,可是那双眼瞳中却溢满了泪水,缓缓的滑落下来。

身侧的小丫头同样心酸,哽咽的开口:“公主,好伤心啊,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感觉好难舍。”

阳光分外的晃眼,几个人慢慢的退回院子里,这一转身,各人走入各人命定的轨迹中。

齐王府,兽面衔吐,亭台朱阁。

王府占地广阔,小桥流水,假山碎石,错综复杂,院落更是排列有序,一眼望去,好似九重宫阙,瑶池仙境。

今日齐王大婚,整座王府都弥漫在红色的汪洋中,翻卷如云的瓦檐下,吊着大红的灯笼,一目数十个,红绸遍布,就连各处院子里也都系着红色的绸带,在轻风中的飘远,一眼望去,好似起伏的火洋。

雕龙绘凤的长廊中,不时穿过的下人,人人脸上溢着笑意。

王爷大婚,这已是第三次了,但只有这一次才是真正的大婚,王府内遍体喜庆的色彩,前两次根本就没什么形式,只不过是有人把新娘送过来罢了。

这一次王爷交待下来,按大婚的事宜操办,所以诺大的王府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隽院,乃是齐王南宫烨居住的独立院子,这里是齐王府的禁区,没有王爷的命令,一般人不敢跨进来。

此时在雅致的书房内,一张华丽铺着紫色长毛毯的软榻上,轻靠着一人,双目微睑,长睫覆盖着眼睛,看不清眼瞳中的变幻,可是那张脸却宛若美玉,肌肤莹润,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傲挺骨感的鼻梁,就像雕琢而成的,那性感的唇带着淡粉的色泽,此刻微微的勾起,诱人至极。

这男人天生的迷惑人心,即便闭着眼,已是极具诱惑,只怕睁开眼睛更让人难以自控。

此时他的一只手中无意识的轻荡着酒盎,那酒盎里盛着明黄的美酒,酒醇芳香。

书房内回流着酒香之气。

这时候书房的门被轻叩了两下,有人的声音响起:“王爷?”

房间内,靠在软榻上一动不动的人,陡的睁开眼睛,那双漆黑如子夜寒星的眸子冷冽异常,眸底深沉不可揣测,周身瞬间罩着万年寒冰一般的气息,好似幽冥鬼界的来使。

上一刻的谪美,此刻却化为阴寒,令人心惊胆颤,声音更是森冷。

“进来。”

手下月瑾走了进来,恭敬的开口:“王爷,花轿已经出发了,王爷还没有换衣服呢?”

房间里,摆放着一件新郎的衣服,一动未动。

月瑾疑惑的挑眉,这门婚事可是爷自个同意的,但是现在了又出什么毛病了,他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什么意思?

房间内的人慢慢的起身,欣长的身材如竹般,手中的酒盎放到了书房内的桌子上,一身白色的锦袍清风晓月般优雅迷人,举手投足,丰神如玉,却透着孤高清绝,慢慢的开口。

“月瑾,去找只公鸡来,送到大堂。”

“公鸡?”

月瑾重复了一遍,怀疑自已听错了,再确认的盯着主子一眼,只见他深若寒潭的眸中,澄清似琉璃,漆黑似寒星,全无半点的玩笑,相反的认真至极。

可饶是这样,月瑾还是忍不住开口:“爷,这是?”

“好了,你立刻去办吧。”

齐王南宫烨的声音冷若寒冰,一字一顿的吐出来,月瑾哪里还敢说什么,赶紧应声退了出去。

可是心里不免犯谪咕,这新王妃临门,竟然与一只公鸡拜堂,这王爷倒底抽的是什么啊,那小王妃虽然小,可也不是个好惹的人物,到时候进了齐王府,还有得好果子吃吗?估计这里会鸡犬不宁吧。

王爷啊,你倒底搞的啥啊。

书房内,南宫烨慢腾腾的走到窗台前,透过那打开的窗户,轻易的看到整个王府内,遍体红艳的颜色,喜庆的气氛,今日可是他的大婚之喜。

不过?他的眼神陡幽的一暗,寒光四溅,深若冰潭。

那暗处的手还会伸到那小狼崽的头上吗?虽然他早已给那家伙服了芳藜丹,所以不怕有人对她下毒。

可是如若这小狼崽没事,那暗中的人便会有所警觉,齐王府的能力目前还不能露出来,只有隐晦的才更能保护自已,现在他需要做一场局,演一场戏。

今日大婚若是那家伙与公鸡拜堂,誓必会翻脸吧,她一翻脸出手可就狠了,一来可以在王府树出自已的威信,二来,那些人只当她怒了,而没有吃那些毒药,必然不会怀疑齐王府。

其实他早已查出了之前两个女人的死,是因为有人在洞房给她们下毒了。

究竟是何人如此做,那只手太隐暗了,竟然让他查不出来,不过至少有些肯定,一定是那几位欲夺皇权的王爷,生怕他和任何一方势力相勾结,所以才会出手伤了那些女人吧。

可惜他对那些女人根本无意,而且也是她们命薄。

这一次却是不一样的,所以他才会做戏,不过对于能激怒那小狼崽,他很感兴趣?

南宫烨唇角勾出笑意,一笑满脸璀璨的光辉,就像一朵妖治的罂粟之花,惊人的美艳。

齐王大婚,齐王府并不如想像中的热闹,只因为齐王一向不与朝臣来往,个性孤僻,很少理会别人,所以此次大婚,除了户部奉皇命办事外,来的只是少数的一部分官员,不是不来捧场,而是怕齐王当场发难,所以朝中的大员都派府中的管家送来了贺礼,还有一些位高权重的,或者朝堂中不怕死的人,例如西门云将军,今天就亲自前来了。

众人齐聚在王府的大厅内,等着观看新人的大婚仪式。

礼仪官不时的看时间,脸色越来越黑,吉时早过了,新娘子还没有现身,不但新娘子,就是齐王殿下,也没有个影子,这是怎么回事?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议论声。

西门云随意的靠在大厅一侧的古董架边,欣赏古董,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不时瞄向外面,想像着那个小丫头倔傲的神情,心没来由的沉重了一些。

他心知肚明,她是被卷入皇家的纷争之中了,退无可退?

齐王为何要娶她为妃?西门云的眼里闪过质疑。

厅内议论声不断,只到齐王府的管家柳郸冲进来禀报:“花轿临门了,花轿临门了,快准备迎接新王妃,王爷呢?王爷呢?”

他一路叫,可惜所有人都摇头,谁知道他们王爷去哪了?今日乃是他的大婚之喜,从头到尾也没有露个面,虽说齐王神龙不见蛇尾,可这也太高深莫测了吧。

大厅内一团乱,这时候月瑾从大门外抱了一只公鸡进来,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朝中的这些大员,什么时候看过这阵仗,一时摸不着头脑,偏偏那公鸡还一个劲的扑腾,不时的扇出两鸡毛来,人人往后避。

管家柳郸那叫一个怒啊,冲着月瑾便叫了起来:“王爷呢,花轿临门了,他怎么还不出来?”

月瑾的脸色并不比柳郸好看,想到待会儿若是新王妃知道与公鸡拜堂,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苦不堪言,一把拉了柳管家到一边去,两个人嘀嘀咕咕了半天,脸色碜人,白得跟两张纸似的。

户部的礼仪官早等得不耐烦了,领着两个人过来催促:“怎么回事,还不请齐王殿下过来拜堂。”

柳管家听了月瑾的话,最后再确认了一遍。

“你确定这是爷的意思?千万别搞错了。”

这门亲事从头到尾都是王爷同意的,不管是送纳征礼,还是大婚的事宜,都是他亲点的,可是临门儿一脚,他竟然开了这么大的玩笑,这不但会使新王妃成为安绛城的笑话,也会使齐王府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料,王爷他倒底想干嘛啊?

柳管家欲哭无泪了,最后领了命,招呼了王府内的几名丫鬟,先把新王妃接进来。

凤阑夜坐在花轿内,因为头上蒙着盖头,一路晃晃悠悠的被人抬到了齐王府门前,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便有人过来掀了轿帘,扶她下轿。

其中一人便是花萼,她柔声的开口:“主子,小心点。”

凤阑夜没说话,任凭别人搀扶着,一路走进齐王府的大门,耳边听着众人的说话声,一浪高过一浪,只知道齐王府内有不少宾客。

对于古代的大婚仪式她根本不懂,而且也懒得懂,不就是结个婚吗?犯得着搞得此麻烦吗?

不过等她被人搀扶到大厅时,气氛便有些凝重,周遭明明有很多人,可是却寂静无声,此次彼落的呼吸声,显得厅内人数不少,可是为何却无一人说话?

正错怔愣神,却听到挽扶着她的花萼失声而叫。

“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齐王府华丽奢华的大厅内,一人抱着一公鸡,公鸡脖子上系着红绸,正不时的伸脖子挣扎着,想扑腾下地,可是被人牢牢的抱着,站在准新郎官的位置上,而大厅之内却没有齐王殿下的人影。

站在大厅正中的礼仪官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对于眼前的情况除了瞠目结舌外,更多的是荒唐无奈,一声令下。

“大婚仪式开始。”

这一声喊总算叫回了众人的心神,议论之声响起。

朝中的大员议论纷纷,皆用同情的目光望着盖着头盖的新王妃,小小年纪,便遭到齐王的如此对待,看来齐王的性格真的孤僻变态,明明是他要娶新王妃的,临了竟然让人家和公鸡拜堂,这算什么事啊?

凤阑夜听着耳边的议论声,还有花萼握着自已的手很凉很冰,再加上大厅内有鸡叫声,脸色陡的一沉,手一扬,头上的大红盖头便当众掀掉了。

一张娇艳如晨曦雨雾露珠的小脸蛋,晶莹剔透,没有一点的妆,却清新夺目,引人眼球,只落到所有的人眼中,心中便升起强烈的不安,还有丝丝的不忍,未来的齐王妃,还只是个小孩子,一个漂亮得过份的小孩子,可是却遭到了齐王的如此对待,众人在心中先狠狠的批叛了齐王一通。

不过新王妃虽然年纪小,倒还镇定,不哭不闹,不焦不急,淡定的扫视了一圈。

大厅内,除了礼仪官,还有数名朝中的大臣,齐王府的下人,很多人脸上虽有怜悯,可还是少不了看好戏的神色。

凤阑夜眼瞳一暗,周身的冷意,丝丝凉薄之气从心底浮上来,眉间闪过嗜血的戾气,小手一扬,那火红的霞帔便飘了出去,如一团艳丽的红云,飘移出去,随着霞帔的转动,大厅之内,瞬间罩了一层浓烈的幽香,香气弥漫在整个厅堂之内。

而她看也不看身侧的众人,一掉首领着花萼往外走,命令随行的叶伶和叶卿。

“带我回房。”

“是,王妃。”

叶伶和叶卿哪里敢多说一句话,飞快的扫视了大厅一眼,然后在前面领路。

大厅正中位置上的礼仪官,一看新娘子径直转身离去了,不由得焦急的叫起来:“等——等——,”

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出来,只觉得胸口一窒,竟然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再看厅内的其他人,人人面色泛起黑丝,周身无力,歪歪倒倒的往地上瘫去,有人意志力坚强的,赶紧找了个位置坐了。

武将比文官要先警觉,一感到不对劲,立刻找了地方坐下来,尤其是西门云将军,因为武功高强,又发现得早,所以根本没大碍,只坐在一侧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唇角勾出似有似无的笑意,这小丫头还真有意思?

可除了他,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一个个的倒到地上去了,伸出手痛苦的挣扎着,满脸愤怒的瞪着齐王府的人。

月瑾一看眼前的状况,赶紧开口:“别动,大伙儿中毒了。”

这毒毫无异问,是这新王妃下的,因为与公鸡拜堂,新王妃一怒毒了满堂的宾客,立刻有人把此事禀报到隽院去。

齐王南宫烨丝毫不以为意,那张如玉般光华潋滟的容颜上,竟然少见的笑意,挥了挥手朝暗中的千渤辰命令。

“立刻去给那些宾客解毒,解完毒全部送出去。”

“是,少主。”

千渤辰出自烟海,夔机老人的门下,对毒术一向精通,所以新王妃的毒应该轻易便解了,千渤辰领命离去,不过他并没有现身,而是凭借着对那香气的味道,还有暗中观察到众人的气色,知道大家所中的是何种毒药,这毒药药性并不强,是自制的。

千渤辰身上便有解药,吩咐了外面的下人送进去,让众人解下,齐王府的管家柳郸立刻把所有宾客送了出去。

今日齐王大婚根本就是一场闹剧,齐王妃与公鸡拜堂,更成了整个安绛城的笑话,齐王府成了笑柄,齐王成了性格怪僻,专使坏整人的恶劣男人。

大街小巷议论声不断,此事很快被人报到宫中去。

上书房内,皇上一脸的阴骜,难看至极,听到户部侍郎的禀报,气得一掌重重的拍在龙案之上,沉声开口。

“这个混帐真是太胡闹了,大婚也能当成儿戏。”

户部侍郎惶恐,赶紧磕头:“皇上保重龙体重要,齐王一向个性顽劣孤僻,皇上万不可因为生气而伤了龙体。”

“起来,下去吧。”

昊云帝蹙着剑眉叹了一口气,挥手示意户部侍郎退出去,自已无力的靠在身后的龙榻上。

书房内静悄悄的一点声响也没有,皇上贴身太监元梵走过来,拨了拨书房内的薰香,看皇上闭目养神,不敢惊扰,正待退出去,不想昊云帝却开口。

“元梵,别的儿子都还好吧。”

元梵知道皇上是指别的皇子大婚的事,赶紧禀报:“皇上放心吧,别的人都还好,除了齐王?”

齐王一直就不是个省心的主,从来只是让皇上操心的儿子,不过谁让皇上宠爱他呢?

齐王府大婚的事,不但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也传到了后宫各妃嫔的耳朵里,其中有人猜疑有人笑,形式不一,不过其中最觉得解恨的便是八皇子南宫琛,在梅翎殿内,来回的踱步,看得梅妃娘娘的眼都花了,忍不住开口。

“琛儿,你干什么呢?”

“母妃,她这是不是自找苦吃,当初让她嫁与我为妃,她不嫁,竟然嫁与七皇兄为妃,这下好了,竟落得这种下场,与公鸡拜堂,成了安绛城的笑话,不但如此,还得了一个毒妃的名称,真是活该。”

八皇子气狠狠的说着,他就像一个得不到自已玩具,被别人抢了的人一样,此刻正发泄着自已的怒火,梅妃并不理会他,而是闭目猜测着着个中的过程,为何齐王会让新王妃与公鸡拜掌,是欺凌她,还是另有目的?眼神中闪烁不定的光芒。

夜风呼啸,枝叶摇曳,沙沙的卷起白雪,在半空中轻舞,清冷的光辉笼罩着整座华丽的府邸,月下的琼楼玉阁好似罩了一层迷茫的轻纱,越发的朦胧动人。

闹腾了一天的齐王府,此时终于安静了下来,静卧在天地间,好似一个纤纤的美人。

白色映衬着漫天的红艳,透着一股详和,安宁。

廊下的灯笼不时的摇晃着,光影闪烁。

新王妃现在居住的地方乃是齐王府别致的院子,名莲院,正居后面,栽种了不少的寒梅,在白雪恺恺中,盛开得妖娆芬芳,再往后面去有一座碧湖,夏天的时候,满池莲香,所以取名莲院。

寝室中,到处都是红色,透着喜庆的色彩,一对龙凤喜烛不时的燃烧着,再看地上,遍体的狼籍,原本桌子上丰盛的佳肴还有交杯酒尽数被掀翻在地上,房间内透着死一样的沉寂,丝丝凌寒的杀气弥漫着。

花萼和叶伶叶卿,还有齐王府莲院中侍候的几名丫头,谁也不敢喘气,皆小心翼翼的望着眼前的新王妃。

只见她虽然神色冷,周身的戾气,倒安静了下来,沉默的坐着。

大家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事,所以备觉压抑。

个个低垂着头,紧握着手,小心的站在各个角落里。

凤阑夜动也不动的坐在豪华的大床榻上,先前的生气愤怒慢慢的平息下去。

此刻的她的心境一片平和。

其实她只是一瞬那被激怒了,真正的追究起来,她有什么可气的。

第一,这桩大婚本就不是郎情妾意,更不是自已要嫁的。

第二,自已本来就没对齐王报什么希望,这个男人从头到尾她就没见过,所以何必气。

想着想着,脸色缓和了下来,伸展了一下手臂,活动了一下筋骨,站起身慢腾腾的吩咐下去。

“好了,把地上收拾一下吧。”

她清冷的声音一响,寝室中数人飞快的抬首望过来,确定自已刚才是不是听错了,就这样过去了吗?

新王妃不生气了,不惩罚人了。

不过看来是真的,叶伶和叶卿了解新王妃的个性,知道她说一不二,赶紧指挥了两个丫头,收拾房间内的狼籍。

凤阑夜活动了几下筋骨,感觉到自已的肚子饿了,这场大婚就像个闹剧,自已何必放在心上,朝叶卿吩咐。

“叶卿,去找点吃的东西来,我饿了。”

“是,王妃。”

叶卿一听,赶紧领命,带着一个小丫头飞快的闪身离去,莲院的门外此时候着一堆下人,王府的管事柳郸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等到叶卿一出来,说了大概的经过,才松了一口气,一方面派人去给新王妃做吃的,一方面派人去通知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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