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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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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内,叶伶和叶卿等小丫头把帐薄整理好,摆放整齐,便去逗弄那只鸟儿去了。

这银哥儿和小丫头们待在一起,竟学会了许多称赞女人的话,这不,叶伶一逗,它立马高兴的叫起来。

“王妃真漂亮啊,王妃真漂亮啊。”

凤阑夜本来恼着的心,不由得舒缓一些,瞪了银哥儿一眼,啐它一口:“就知道贫。”

银哥儿越发的叫得欢了:“小王妃真漂亮啊,爷来了,爷来了。”

一屋子人逗笑了,这鸟还真有趣儿,凤阑夜也难得的笑了,屋子里便温馨很多。

凤阑夜也不去看桌上的帐薄,站起身和小丫头一起去逗银哥儿,教银哥儿骂人的话。

“爷是混蛋,爷是混蛋。”

她教银哥儿骂南宫烨,身后一片寂静,小丫头们可不敢说话,不过那银哥儿很有灵性,摇晃着小脑袋,就是不骂,看到凤阑夜瞪过来,它立马跳脚:“爷,救命啊,爷救命啊。”

凤阑夜是又好气又好笑,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鸟,一个德性。

屋子里的人见王妃不恼,笑了起来,这时候柳管家去而复返,恭敬的开口:“王妃,有客来访?”

“谁啊?”

凤阑夜一只手抬在半空,她本来打算敲银哥儿一下,听了柳管家的话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望了过来,很是稀奇,在这个地方,她哪有什么客人啊,除了雾翦,不过雾翦是不可能过来探望她的,她昨日才刚新婚呢。

“禀王妃,是三皇子妃。”

“沈云菁,”凤阑夜倒是愣住了,脑海中浮现起三皇子妃沈云菁来,沈云菁乃是安绛城的第一美女,这个人似乎很清高傲气,眼里容不下任何人,此刻竟然来齐王府,她不记得自已和她熟悉啊,相反的先前进宫谢恩的时候,还奚落她来着,现在竟然登门拜访,不知道意欲何为?

凤阑夜一番猜测,也想不透其中的目的,便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让人把她带到王府正厅去奉茶,我待会儿过去。”

“是,王妃。”

柳管家便退了下去,凤阑夜收回手不再逗弄银哥儿,身侧的花萼和叶伶两个人立刻不屑的开口。

“小王妃,那沈云菁一定不安好心,你知道吗?先前奴婢看她一直直勾勾的盯着王爷,像个骚狐狸似的,现在竟然直接跑到王府来了。”

“是啊,她一定是宵想王爷,所以才会跑过来。”

叶伶和花萼的话倒提醒了凤阑夜,确实,先前沈云菁看到南宫烨的时候,那眼睛一直粘在南宫烨的身上,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只是她的身份可是三皇子妃,南宫烨是七皇子,这身份摆在哪里,这沈云菁不会如此聒不知耻吧,直接跑上门来找人,可能吗?凤阑夜想着,身子一掉便往外走去。

花萼和叶伶两人跟着她,一脸的愤慨。

“王妃,要不让柳管家把她撵走吧。”

凤阑夜瞪了两个丫头一眼,来者是客,那女人再有想法,现在她的身份可是三皇子妃,怎能随便撵人呢?

一行几人离开了莲院,穿亭过桥的直往王府前面走去。

齐王府前面一排有五间的主屋,大气豪华,四周栽种着很多的花草,不失雅致。

廊外立着几名下人,一看到凤阑夜走过来,忙屈膝恭敬的唤了一声:“见过王妃。”

凤阑夜点首:“起来吧。”

领着花萼叶伶二婢便走了进去,只见正厅里,端坐着一人,此刻似乎有些局促紧张,双手紧搓着一方锦帕,不安的四下张望,一看到凤阑夜从门外走进来,脸上露出媚人的笑意。

“七皇妹,姐姐冒昧来打扰你,不会见怪吧。”

语气很是柔婉,我见欲怜,人美再加上说话的轻声细语,说不出的妩媚。

凤阑夜倒是面不改色,不过身后的花萼和叶伶直接翻白眼,两个人想吐,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吗?忘了上次在梅翎殿是如何欺负她们主子的了,现在竟然有脸来称姐道妹的,不要脸的女人。

“三皇嫂客气了,请坐,阑夜承担不起。”

要装是吗?大家一起装,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凤阑夜心内冷笑,已有些明白,这女人看来真的瞧上了南宫烨,不过南宫烨虽然长了一副好皮相,他的内心可是阴狠嗜血的很。

凤阑夜坐到主位上,花萼和叶伶二婢一左一右的立在她的身后,虎视眈眈的望着对面的沈云菁主仆三人。

“不知道三皇嫂今日来齐王府所为何事?”

凤阑夜不动声色的开口,下首的沈云菁掩去眼底的嫉妒,刚才她打量了齐王府,可比她们南宫府豪华得多,而且这里有很多御赐的东西,看来七皇子最得皇上的圣宠,果然不假,哪像南宫燮那个木头人,整天只知道弹琴,有个屁用。

沈云菁一番腹绯,再抬首,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柔美,千娇百媚。

凤阑夜打量着她的同时,不得不称赞一声,这女人确实生得美,天生丽质,婀娜多姿,和齐王南宫烨还真是天造地主设的一对,不过谁让她没这个福份呢,偏让她嫁进了齐王府。

“上次三皇嫂冒犯妹妹,所以今日登门,想跟妹妹道声歉。”

沈云菁的声音轻柔细润,好似烟雨朦胧的湖水,婉约润洁。

凤阑夜看着她的虚伪,还真有些厌烦,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倒要看看这女人能装到什么时候,扯了一下唇角,淡淡的接口:“三皇嫂真是有心了。”

说完便低首喝茶,再不说一句话。

一时间下厅堂之内寂静无声,沈云菁也低首喝茶,慢慢的啄磨着该怎么说话。

自从在梅翎殿见过南宫烨一眼,她的心一直小鹿乱跳,想再看看他,虽然知道自已的身份不适宜,但她就是认为那个男人该配自已这样的女子才是一正理,老天为什么如此对待她,这个念头一直萦绕在沈云菁的脑海中。

所以今日她便来了,以拜访凤阑夜为借口,实则是相民来看看南宫烨,只是能不能见到他,还真是个未知数,可是她真的很想见见他。

沈云菁前思后想,最后状似随意的转首看了一圈,然后柔婉的开口:“七皇弟不在府中吗?”

凤阑夜唇角动了一下,看来这女人还真如花萼和叶伶猜想的一样,是来看南宫烨的,这也太聒不知耻了吧,做嫂子的公然觎觑小叔子的美貌,真不知道让她说什么了,不知道南宫烨知道这女人的心意什么想法,他可是个断袖啊,凤阑夜眼瞳闪过狡诘,勾了唇浅笑。

“三皇嫂想见王爷吗?”

她话音一落,沈云菁张嘴想反驳,可是一出声又怕凤阑夜打住,最后倒成了欲语还言的样子,凤阑夜懒得理会这女人,朝门外吩咐:“柳管家……去请王爷过来,就说三皇嫂来探望他了。”

正厅内,叶伶和花萼气得又皱眉毛又瞪眼睛,哪有这种女人的,明知道别的女人觎觑自已的夫君,竟然还如此大方的把夫君叫出来让人家看。

厅外,柳管家和齐王府的下人听了,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三皇妃来了自该探望他们王妃,怎么竟然探望他们王爷了。

不过做奴才的自然不敢过问主子们的事,柳管家便领了命亲自去隽院禀报王爷。

这正厅里,沈云菁脸色有些隐暗,借机端茶盎,掩饰自已的恼意,凤阑夜这个小丫头,如此一说,不是让她难堪吗?可是也没办法再说什么。想到待会儿可以见到南宫烨,想像着他那样的风姿,沈云菁的眼里浮起一丝儿的欣喜,倒把那丝恼压了下去。

正厅里一片寂静,只有饮茶的声音,再无其他的动静。

凤阑夜是懒得开口说话,人家又不是来看她的,何必自找没趣,何况她也懒得理会这女人。

长得倒是挺美的,就是脑袋有点不正常。

她身后的花萼和叶伶一脸不悦,脸孔阴沉沉的,比凤阑夜这个主子还凶。

很快门外传来了说话声,齐王府的下人恭顺的声音响起:“见过王爷。”

齐王南宫烨冷魅磁性的声音响起来:“王妃呢?”

南宫烨穿一袭白色的锦袍,包裹着他欣长的身子,一头墨发,白玉簪随意的挽起,此刻的他性感随性,散发出玉一样的光泽,信步走进正厅,好似佛光普照在大厅之内,一下子耀了所有人的眼。

凤阑夜望过去,这男人不管何时何地都是最引人眼目的一个,可惜了他一副好皮貌,竟然是个断袖,若是让人知道这真相,要有多少女儿家的心神俱下啊。

南宫烨挑起狭长的眉,眼神灼灼的望向凤阑夜,不知道这小丫头又搞什么名堂,若不是想看看她搞什么,他根本不会过来?

而他从头到尾都没在意坐在一边的沈云菁。

沈云菁自从南宫烨跨进大厅,一双美目再也移不开,这个男人不管何时何地看上去都是如此的完美,他这样的谪仙完人,该配的是她这样的美人,俊男美女,才是最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老天为什么要如此安排,让他娶了一个小不点的女人,却又安排她嫁了一个木纳毫无情趣的男人。

沈云菁在心里怨恨,眼见着南宫烨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自已,心中不免失望,双手搓着锦帕,都快绞碎了那帕子。

花萼和叶伶两个丫头看着,别提多爽了,嘴角咧得很大,还是她们家的王爷,有气魄有魅力。

不过说实在的,王爷确实长得太俊了,还从来没看过哪个男人比他俊的了。

厅堂内,各人各心思,南宫烨哪里知道这些,走到凤阑夜的面前,淡淡的挑眉,磁性的声音响起来:“王妃有事吗?”

“不是我有事,是三皇嫂过来探望你了。”

凤阑夜浅浅的笑,看上去极是温婉秀外慧中,南宫烨的眼瞳瞬间暗沉无边,缓缓转身,整个人已是冷漠凌寒,虽然依旧美奂绝伦,可是举手投足间已带着一抹慑人的冷情,深不可没测的眸光直射向对面的沈云菁。

“原来是三皇嫂驾临齐王府,失敬失敬。”

完全是场面上的客套,美若冠玉似的脸庞上完全没有一点的波澜。

沈云菁不由得心一沉,她自喻为安绛城第一美女,一向心高气傲,可是此刻她在这个宛若天神的男子眼里,看到自已如一粒浮尘般微不足道,不,不是浮尘,是一粒丸泥,转瞬化为乌有,这几日来的自我安慰终于烟消云散。

她以为那一日人多,他是没注意到自已,一直如此安慰,自我麻痹,才心里好受一些。

她安绛城的第一美人,怎么会有引吸不了的男人呢,所以他一定是没看到,没注意,若是他看到了她,注意到了她,一定会被她吸引的。

可是今日这般直视,她在他眼中如无物一般,这点的知觉她还是有的。

因为他冷漠无视,她的心一沉,如坠入深渊之潭,喘不过气来,无边的绝望弥延,嘴唇嚅动了好久,终没说出话来,只剩呆呆凝望。

南宫烨的眼里染起一丝不悦,转身在凤阑夜的身边坐下来。

身后,沈云菁总算恢复了冷静,脸色有些苍白,和先前妩媚娇艳不同,此刻的她神情黯然,无力的笑笑:“七皇弟怎么不去南宫府做客,你三皇兄总是念叨你。”

“劳三皇兄的惦念了。”

世人都知道齐王南宫烨性格孤僻,个性冷情,可是面对他时,才了解他是多么的冷漠无情,望人的瞳仁中,好似隐藏着一柄利刃,没有一分的情意,反而让人体无完肤,他的眸光那般清晰的让人知道,自已是多么的不讨喜。

此刻沈云菁便有这样的感受,她只想落荒而逃。

因为想了,所以身体也自然的反应了,飞快的站了起来,望着凤阑夜:“妹妹有空去南宫府做客,姐姐今日先行告退了。”

“好,三皇嫂再坐一会儿吧,不是念叨着王爷吗?说说话再走吧。”

凤阑夜一脸的体贴,却让人知道这丫头也不是吃素的,沈云菁哪里还坐得住,连连的摇头:“三皇嫂今儿个身子不太舒服,改日再来探望妹妹。”

她说完便往外急急走去,凤阑夜高声叫起来:“柳管家,送三皇嫂出去。”

“是,王妃。”

柳郸高声而应,领了人送三皇子妃离去,想到三皇子妃来时风光满面,脸若娇花,走时怎地脸色那般的煞白,骇人,王爷和王妃也没做什么啊。

大厅内,安静下来,南宫烨眯起眼睛扫向一侧的凤阑夜,无形的压力弥漫在厅堂内。

花萼和叶伶立刻聪明的福身:“奴婢先行告退了。”

两人便一挥手领了厅堂内的人退了出去。

大厅内安静无声,南宫烨和凤阑夜两个人,双瞳积聚着火花,劈咧叭啦的先碰撞一番,最后南宫烨隐有不悦的开口。

“王妃这是搞什么名堂?”

“我搞什么名堂?人家想见你,我能搞什么名堂。”

凤阑夜翻白眼,直接起身走人,临门一脚的时候嘟嚷了一句:“可惜了人家的相思苦。”

声音不高不低,不大不小,足够里面的人听到便是了。

南宫烨眼瞳眯起,唇角勾出抽了抽,邪魅的笑意染在眼底。

看来这小丫头真的把他当成了断袖,他是不是该做些什么?让她去动动脑筋,什么叫断袖。

不过凤阑夜已领着人走了,哪里知道里面的爷在动心思。

莲院,灯影轻摇,整座府邸到处一片晕红。

花厅里,凤阑夜坐在灯下整理帐目,说实在的,这帐其实也就意思意思,柳郸都整理得差不多了,谅他也没那个胆徇私舞弊,而且她何必那么认真,也许过不了多久,她就要离开齐王府了,何必绞真。

花厅内,几个小丫头,有坐着打璎络的,有挨在一边看的,各有各的样子。

一侧的鸟架子上,银哥儿望望这个,望望那个,忽然叫了起来:“爷来了,爷来了。”

几个人不以为意,各做各的事,这家伙一贯叫惯了,谁会理它啊。

直到脚步声响起来,众人才抬头,只见从门外走进来的不是王爷又是何人,这还是王爷第一次走进莲院来,几个小丫头吓坏了,手忙脚乱的起身,赶紧垂首见礼。

“见过王爷。”

南宫烨扫了她们一眼,众人自觉的退出去:“奴婢们先行告退。”

凤阑夜单手支着下颌,歪着脑袋望着南宫烨,思索这男人这时候跑过来干什么?

银哥儿多日没看到王爷,似乎想主子了,叫得欢快无比。

“爷来了,爷来了,小王妃真漂亮啊,小王妃真漂亮啊。”

难得这家伙一次性说了这么多字,凤阑夜没好气的啐了一口,威胁它:“再叫,再叫煮了你。”

银哥儿委屈的盯着南宫烨,好似再告状,不过还真不敢再随便说话。

南宫烨走过去,纤长的手指轻掸了银哥儿的脑袋一下,调侃它:“原来银哥儿欺软怕硬啊,被调教得不错。”

他的嗓音磁性暗沉,此时没有一丁点的杀气,温润柔和。

花厅内,因为他的到来,而充斥着一股男性的幽香,弥漫在空气中。

凤阑夜眯起眼睛,警戒的望着他:“说吧,齐王殿下为了什么事大驾光临了?”

“别忘了你是我的王妃,这相公找娘子不需要理由吧?”

南宫烨温润如暖玉,笑意挂在眉梢上。

这一刻的他,就像早晨的朝露,晶莹剔透,令人望而失魂。

不过凤阑夜只一瞬间便反应过来,这人不是断袖吗?竟然还说这种暧昧的话。

“别装了,谁不知道你是那个啊?”

凤阑夜瞪他,南宫烨缓走了两步,优雅的坐在她的身侧,一本正经的讨论起他是哪一个?

“我是哪个啊?”

一脸的不解不知,长睫轻扇,眼神惑情,当真是风华绝代。

凤阑夜不由得惋惜,啧嘴巴,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好皮相,而且这男人本事也是一流的,怎么就是个断袖呢。

虽然是断袖,看着也是养眼的,这么养眼的人还是她相公,这恍若一梦啊。

“相公啊,你娶我不就是为了遮脸的吗?要不然为何这齐王府一个女人都没有呢?”

凤阑夜一脸的体贴,难得的他也给了她面子,送了纳征礼给她,虽然让她与公鸡拜了堂,成了安绛城的笑柄,不过大体而言,她还是决定原谅他了,因为除了这件事,他似乎还没对他使过阴谋诡计,不过楚王南宫烈派人送来了信,让她了解南宫烨的动向,她该怎么做呢?

“没有女人怎么了?我有洁癖。”

“难道不是断袖,上次你可是?”

她记得上次他可是承认自已是断袖的,怎么这会儿就不承认了,凤阑夜立马翻脸,怒瞪着这男人,耍她很好玩吗?

南宫烨唇角的笑意加深,眼瞳像琉璃一样澄明,更像子夜最明彻的寒星,耀眼闪光,一字一顿,邪魅万分的开口。

“这种事是要自我感觉的,你认为我是断袖吗?”

他说完,竟然风情万种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挨到凤阑夜的对面。吐气如兰的望着她,这时候的他,带着一点的妖娆,一点儿的狡诘,一点儿的妩媚,竟真是个惑人的妖精了,凤阑夜从前世到今生就没遇到过几个男人,更别说如此煸情的男人了,还长得祸国殃民的脸,有那么一瞬间,愣愣的反应不过来。

最后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认真的想,他是在引诱我吗?

想到这,陡的大吼噌的站了起来,指着南宫烨的鼻子。

“你这个断袖,竟然敢引诱我,我讨厌雌雄不分的人。”

她话音一落,那银哥儿在一边叫起来:“爷是男人,爷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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