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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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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阑夜一听她的话,也不理会她是公主的身份,直接翻白眼瞪了她:“你胡说什么,你五皇兄是为了帮助你七皇兄。”

“喔,这样啊,我还以为?”

文蔷的注意力多半在台上,根本就没注意到凤阑夜瞪她的事,而且她还不死心的追问:“那你说他们俩谁会赢。”

凤阑夜瞄了一眼,暗暗估量着台上两个人的实力,说实在的旗鼓相当,若真要分出胜负,只怕打三百招也分不出来,凤阑夜看着不由得蹙起了眉,这时候高台上的两个人打着打着,竟然跃至云水山庄的屋顶上去了,刀光剑影中,看不见两个人,只看得见一团一团的光影,从这方飘到那方,又从那方飘到这方,后来竟然越远,慢慢的没了人影。

端坐在台子下看的人个个都站起身,等到那两人打得没了影,便缩回身子坐下来观看,护国候一看瑞王和百里神医不见了,生怕瑞王出什么差错,早飞奔而去禀报了。

而瑞王的手下追了上去保护自个的主子,再看高台上,那欧阳逸优雅的走出来,手往后一摸一柄银制的扇子从腰间抽了出来,而南宫烨的武器竟是他的萧,碧绿通透,一绿一白,两个人各持在手中,双瞳翻江涛海的杀气,也不多说话,互瞪着对方,身形一动,衣袂飘飞,很快便攻向对方。

这时候周遭一点声音都没有,所有人都盯着高台上的两个人,同样的出色,同样的高贵霸气,那舞动的衣袂就好像彩蝶一般流淌如水,眨眼即过,飞花飘雪。

凤阑夜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高台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高手过招,不得失之分毫,否则就是一招亏损,满盘皆输。

这台上的两个人比试,渐渐的便看出一些胜负来了,齐王南宫烨略胜一筹,而他所胜的一筹是因为他的内力比欧阳逸要高一些,所以行动起来更快更狠,欧阳逸脸色微暗,看着对面的这人,出色下手又狠准,今日自已恐怕是败了,想着犹未甘心,手中的银扇挟带着风雨雷电的辛辣,招招致命的抢攻上去。

南宫烨自然毫不相让,两个人就像仇人一般,互相打斗着,各不相让。

最后南宫烨虚晃一招,抢攻而上,那欧阳逸不知是计,破招而来,谁知道那一招根本就是虚招,紧随第二招才是幻化而来的,碧玉萧快如闪电,尾随而上,一招抵住欧阳逸的腰间,如果他再动一下便会至残,欧阳逸脸色一暗,手下停住动作,冷沉着脸一动不动,这时候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喔,齐王胜了,齐王胜了。”

欧阳太子和齐王南宫烨比武,往小了说是两人比武,往大了说是两国比武,现在这些人都是天运皇朝的人,而自家的王爷胜了,当然高兴了,大家全都欢呼起来。

齐王南宫烨一张俊美的五官上,既没有赢的狂喜,也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而台下的凤阑夜一直注意着欧阳逸,见欧阳逸没有丝毫的动静,不由得蹙了眉,这欧阳逸既然是诡计多端的小人,今日此举倒显不一样了,正想着,忽见那一直安然无动的人指尖一动,一抹红光闪过,凤阑夜身形一纵人已往台上跃去,嘴里随之而出的一声惊呼。

“南宫烨,小心有诈。”

可惜现场的声音太吵杂了,而南宫烨一向正直,几乎未想过,自已都赢了,这欧阳逸还使诈,看到阑儿跃了出来,一时间还不明白怎么了,忽然周身一颤,身形赶紧往后退出一步,可就是这样,还是慢了一步。

高台上,三人互相瞪视着。

高台之下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全都停住了声音,望着台上。

台上的凤阑夜眼睛冷骜赤红,哑了嗓子,沉声:“你竟然暗算。”

而南宫烨也紧接着开口:“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没想到这欧阳逸竟然完全无视于众目眈眈之下,胆敢对他动手脚,他本来以为定了胜负就行,却没想到最后的一关卡上,这人竟然动了手脚,南宫烨的脸刹那间的黑青一片,冷气充斥在其中,手中的碧玉萧一握,便抢攻而上,对着欧阳逸毫不客气的攻了上去,又快又狠,那欧阳逸一时间倒全无还手之力,只往后退,不过他的心情极好,清朗的开口。

“如果你再使用内力,只怕就会当场毙命。”

他话音落,南宫烨根本就不理会他,手中的招式依旧凌厉,寸步不让,只是他的脸一瞬间苍白,似乎有千万根小针刺穿着指尖,这时候凤阑夜朝南宫烨叫了起来:“住手。”

她一言落,身形一动,好似花瓣般的飘了过去,眨眼便移到齐王南宫烨的面前,南宫烨那扬起的手停留在空中,一动不动,而身后的欧阳逸也停住了动作,望着对面的两人,就在这时,凤阑夜陡的转身,一掌拍上欧阳逸的前胸,只震得他反弹出去三米,撞向白玉围栏,眼看要跌了下去,却在最后一刻抓住了栏杆,撑着身子站定。

这时,整个比武场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注视着场上的情况,这倒底是什么意思?

欧阳太子偷袭这齐王,这苏小姐又偷袭欧阳逸,这倒底谁胜谁负?

这时候欧阳逸一抹嘴角溢出来的血迹,望向凤阑夜的眼神便漆黑的看不见边,脸上的神容一瞬间的落寞,外加难过,不过很快便换上了清浅的笑,指着凤阑夜。

“你又给我下毒。”

凤阑夜也不避他,脸色难看的沉声:“你对齐王做了什么?马上把解药拿出来,我就把解药交给你,这一次没有我的解药,任何人别想解开那毒。”欧阳逸放声大笑,几声大笑过后,嘴角血丝更浓,给他绝美的容颜上踱了一层妖艳的光泽,他朗朗有声。

“我想昊云帝不会让我死吧。”

他若死在天运皇朝,两国的战争迫在眉睫,而且苏清雅的这个红颜祸水当之无愧了,最重要的他就算死也会拖着她的,这样想来也没什么不好啊。

欧阳逸说完,周遭的人都脸色气愤起来,这欧阳太子真的太不要脸了,明明他败了,还暗动手脚,现在还有脸说这样的话,不过不知道他对齐王做了什么?齐王的脸色好难看,而且似乎很痛苦,大家正想着。

那欧阳逸接着开口:“知道我给他下了什么吗?就算你再有本事也没办法解,那是千丝盎,不是毒,而是一种绝情盎,此盎不能动用内力,不能生情,否则筋脉绝裂而亡。”

他话音一落,凤阑夜身形一纵便待跃过去,恨不得立刻结果了这男人,他竟然胆敢给南宫烨下盎毒,不过她一动,南宫烨便阻止了她,拉着她站在高台上,而他一望向她,胸中生出情意,那心中便似千万根小针扎过似的,指尖一片麻木,冷汗往下滴,凤阑夜即会不知道他的痛苦,立刻松开手,站离得他远一些,想到他此刻所受的痛,她的心一点不比他好受,手指握紧,怒瞪着欧阳逸。

“你还是快点交出解药来,我会给你解药,你让他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下的毒药每日半夜时分会发作,到时候你一定痛苦不堪,所以只要你交出解药,我便给你解药,这样互不吃亏。”

为了烨,她愿意把解药交出去,至于欧阳逸以后再收拾他,可惜欧阳逸并不理会凤阑夜,而是掉头望向另一侧走上来的护国候,沉着的开口。

“这一局可算平手,我和他都受伤了,在未宣布结果之前,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这一声落,很多人要骂娘了,这欧阳太子分明是耍赖,齐王已经胜了,是他耍阴招陷害了别人,现在竟然说平局,这怎么成,下面的人全都叫起来。

“不对,齐王胜,齐王胜。”

朝中的大官,还有家眷,顾不得身份礼仪了,实在是这欧阳太子太让人气愤了,不但耍赖还搞这种事,越想越生气,下面叫得更响了。

护国候望着眼前的僵局,看看齐王和苏二小姐,不由得微微蹙眉,对这欧阳太子也生起闷气来,一看人家就是郎情妾意,你凑什么热闹,还陷害人家,下毒,现在两个人都中毒了,那么何不化干戈为玉帛,还讲什么平局,难道他还指望苏二小姐给他机会不成,苏二小姐都能吃他了。

护国候走过去,沉着的抱拳:“欧阳太子,齐王殿下,请随下官走一趟。”

此事只有皇上定夺了,别人看来是无法干涉此事了。

欧阳逸掉头跟着护国候的身后往下走,而凤阑夜本想上前扶着南宫烨,想到他所中的千丝盎,不由得心如刀绞,只能望着他,也不敢靠近,自已随着他们两个身后,一起往亭子那边走去。

八宝亭中,昊云帝一脸的怒色,是真的生气了,亭中的人谁也不敢多说话,外面发生的事早有人禀报了进来,大家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于这位临风国的太子有点无语,都败了,最后还来一手,这分明是使诈,堂堂的太子竟然连颜面都不顾,还真让人不屑。

亭中的几人乱七八糟的想法,似毫没影响到欧阳逸,他坦然的对着昊云帝行了礼。

“见过昊云帝。”

昊云帝扫视了他们两个人一眼,最后把眸光望向凤阑夜,上一次见到这丫头,只觉得她很美,但今儿个外面发生的事禀报进来,他知道这丫头不但美,而且还会使毒,武功也不错,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兵部侍郎竟生了个与众不同的女儿,昊云帝想着,可女人说倒底还真是红颜祸水啊,要不是这丫头,齐王和欧阳太子也不至于闹成这样,昊云帝这样想着,脸色便很隐暗,南宫烨却不理会他,一伸手拉了凤阑夜上前行礼。

“见过父皇(皇上)。”

凤阑夜知道南宫烨的千丝盎若是两个人过于亲近,盎虫便会出来活动,南宫烨的心便会疼痛,因此自动保持着一段跪离,心还是很难过。

昊云帝看着烨儿脸色难看,可还是看出烨儿是十分喜欢这位苏二小姐,上次自已害得他失去了那凤阑夜,难得的他喜欢一个人,怎能不成全,昊云帝这样想着,便望向了欧阳逸。

“都起来吧,刚才发生的事,朕也都明白了,逸太子和我皇儿都中了毒,现在你们两个都把解药交出来,有什么话稍后再说,千万别再伤了两国的和气。”

昊云帝话音一落,苏丞相等人连连的点头:“是啊,逸太子,有什么事好商量,千万不要误了两国的大事,现在还是各人解了毒要紧。”

欧阳逸狂放邪冷的笑了起来,扫视了亭中的人一眼,傲然的开口。

“这千丝盎无解,要想解千丝盎的盎虫,要三样东西方可解。”

“什么东西?”

凤阑夜抢先出声,只要能解南宫烨的千丝盎,不管多难的东西她也要取回来,为他解盎,哪怕是走遍天涯海角,上刀山下火海,她也要为他解了这盎。

欧阳逸望向凤阑夜,眼神古怪,慢腾腾的开口:“火龙果,赤狮乳,青蟒心。”

三样东西哪一样都是难以得到的,八宝亭中的人脸色都暗了下来,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这皇上的脸色都快吃人了,他们哪里还敢有似毫的动作,就怕皇上责难到他们的头上。

南宫烨和凤阑夜的脸色也很难看,火龙果她是知道的,在千尺之上的绝壁峭崖上方有,还有火鸟把守着,一般人根本难以接近,那火鸟仍巨型大鸟,不准任何人靠近,一靠近便会攻击,常人得不了手。

再说那赤狮乳,不但要是赤色狮子,还要是母性的,取它的乳汁方有用,这就更是难上加难了,再说最后的青蟒心,这种蟒恐怕只有大森林里才会有,这三样东西每一样都是难上加难,更不要三样齐得了。

凤阑夜娇丽的脸上,眼睛快喷火了,怒视着欧阳逸,那昊云帝语气也不善起来,再怎么说这里是他们的天盘,这欧阳太子等于欺人欺到家门口了,昊云帝沉声。

“逸太子难道想害了我皇儿不成?”

欧阳逸淡淡的笑,一点也不以为意:“其实这千丝盎,只要绝情绝爱,他就不可能有影响,更无性命之忧。”

他话里的意思就是根本不能要人命,所以昊云帝有什么可生气的。

昊云帝脸色那叫一个冷沉,暗浪腾腾涌动,定在欧阳逸的脸上,欧阳逸并不惧他的眸光,两个人直视着,最后欧阳逸有礼的提醒昊云帝。

“我也被下毒了,这样算来,我们是扯平了。”

昊云帝望向欧阳逸:“逸太子究竟想干什么?难道真的要挑起两国战争不成?”

“本太子没那个意思,本太子认为此局中,本太子和齐王打了一个平局,所以说这苏二小姐不能归了齐王所有。”

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情争女人,亭内好多人翻白眼,天运皇朝的几位朝臣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都要出人命了,他还惦记着苏二小姐归谁?真是有够扯蛋的。

有人在心里骂,眼下的状态,一个处理不及,便会祸及战事,昊云帝虽然痛恨欧阳逸,却一时拿他没办法,阴沉着脸询问:“那么按照逸太子的意思是?”

“从今日起,我和齐王是一样的,我们有共同的权利追求清雅小姐,两个月后定胜负,到时候若是清雅小姐仍然坚持嫁给齐王,那么本太子退出,还有一事,若是清雅小姐不愿意齐王受苦,愿意嫁往临风国,那么本太子可以帮助齐王拿到那些东西,助他解了千丝盎。”

欧阳逸话音一落,一侧的南宫烨怒吼:“你做梦。”

他一吼完,胸中便觉得刺痛,而凤阑夜看到他痛苦,心里同样不好受,望着南宫烨,暗自咬牙,既然有这么三样东西,她就是上天入地也要给他拿到这些东西,解了他的千丝盎之苦,她与他绝不会分开的,至于这欧阳逸,他最好不要靠近她的身边,否则她见一次打一次。

凤阑夜在心中发誓。

亭中的人都望着皇上,不知道皇上做何处决,这时候昊云帝缓缓的开口:“两个月后逸太子若是输了,不会再耍赖吧。”

若不是气氛太过于严肃,亭内的很多人都要笑出来了,堂堂的一国太子竟然耍无赖,暗算,什么人啊?

先前他们还夸他呢,这会子觉得他根本就是小人一个,虽说是临风国的太子,可那聪明都不正当,手中有奇兵又怎么样?只不地是鄙卑的一个人罢了。

欧阳逸并不在乎身侧这些人的想法,他做事一向我行我素惯了,就是父皇和母后也是拿他没办法的,所以此次一听他要联姻,就差放鞭炮送他来了。

既然他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哪里还会理会这些人,他只知道,自已的东西自已争取,不管什么手段,只问结果。

努力过了才知道结果怎么样?这清雅不喜欢他,他不怪她,可是保不准以后就喜欢他了呢,女人有时候口是心非,或者因为心疼那南宫烨而嫁给他也说不定,到时候他会慢慢的让她喜欢他,欧阳逸一番算计,脸上早扬起了笑意,其实他身上的毒正回流着,一阵一阵的难受,不过他不在乎。

“好,一言为定,两月之期,绝不更改。”

一言落,他大踏步的走出去,这时候亭中的南宫烨站起身朝着昊云帝叫起来:“父皇,你怎么能答应他呢?”

昊云帝脸色隐有不忍,眼瞳更是布着丝丝不舍,语重心长的开口。

“两个月之期足够你们去找解千丝盎的东西了,朕不希望你有事。”

说完起身看也不看南宫烨一眼,若是两个月以后,烨儿解不了千丝盎,他是绝不可能放过那欧阳逸的,到时候就看那临风国的老皇帝拿什么来交待,至于欧阳逸身上的毒,相信这苏清雅有解药,只要能解烨儿身上的千丝盎,到时候他就会命令苏清雅把解药给那欧阳逸,等到他离开了天运皇朝,就万事大吉了。

昊云帝领着人离开,护国候在前面开道,从后面僻静的地方,护驾皇上离开。

而云水山庄内的官员还有家眷都被护国候夫人派人送出山庄去了。

亭中人都退了下去,凤阑夜和南宫烨遥遥相望,看到近在咫尺的人不能相触,两个人的心都很痛苦,尤其是南宫烨因为疼痛,脸色难看,头上的冷汗更是冒出来,可是他却坦然镇定,淡淡的唤了一声:“阑儿。”

凤阑夜仰高小脑袋,把泪逼进眼眶里,沉声抛下一句。

“我一定会拿到那三样东西,解了那盎虫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奔了出去,亭外雾翦还在候着,一看到阑儿小脸煞白的奔出来,早心疼的奔过去拉着她:“阑儿,别伤心了,怎么样,可有什么法儿?”

凤阑夜和她两个人一路往外走,一边说着解千丝盎所需要的东西,她决定离开安绛城寻常这些东西,找不到这些东西,她就不会回京。

雾翦想到凤阑儿的身上的血:“阑儿,你的血不是可以解毒吗?”

凤阑夜点头:“是,可是它们杀不死盎虫,只能解毒,而南宫烨身上的是一种虫盎,它要用火龙果和赤狮乳,还有青蟒的心混合在一起才能杀死那盎虫。”

“这可恶的欧阳逸。”

雾翦和凤阑夜二人一路说着,一路出了云水山庄,山庄门前,恰逢瑞王和那百里颢回来了,两个人都有些狼狈,身上的衣服都破了,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

凤阑夜看到百里颢,眼神里好似藏了一柄刀子,生生的刺穿过去,使得百里颢忍不住打了一个轻颤,目送着苏府的马车离去,不由得停在原地轻喃。

难道我做错了吗?

清雅,我不想争什么,只想永远守候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此生足矣,为何你却如此的憎恨我呢?

暮色清芒中,只有一个雅竹似的男子呆愣在云水山庄门前,被黑漆漆的夜色漫过。

苏府内。

凤阑夜趴在房间内的软榻上,好半天一动不动的,想到南宫烨此时所受的苦,她心里好难过,眼里的泪珠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最后趴在床上哭了起来,无声的啜泣着。

她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人,可是一想到南宫烨此时所受的痛,便自责不已,宁愿那痛在自已的身上。

而且都是她惹出来的,早知道这样,当初她就不进京,不回来了,好过让南宫烨被欧阳逸下盎啊,凤阑夜是越想越痛,最后小脸蛋上满是泪珠儿。

总之房间内的人都让她撵了出去,她想哭也没什么可丢脸的。

她就是太难过了,一心想和南宫烨厮守在一起,可谁知道困难重重,现在竟然害得他中了千丝盎,虽说她不怕任何困难险阻,要帮助南宫烨拿到那些解盎的东西,可是东西没拿到手之前,南宫烨要受多少的苦啊。

凤阑夜正在房间内哭,那帘被掀起,雾翦走了进来,一看到小丫头哭了起来,心越发的涌起酸楚,在她们脸被毁容的时候,她没有哭一声,在南宫烨纳别的女人进府的时候,她没哭一声,可是此刻却哭得如此伤心。

完全可以看出她是十分在意南宫烨的,在乎到一想到他所受的痛楚,便心痛不已。

看来小丫头是真的长大了,懂得爱了,所以才会如此伤痛吧。

“阑儿,别伤心了,我们还是想办法拿到那解盎虫的药才是真的。”

“雾翦,我真不该回来,是我害到他的。”

凤阑夜坐起身,靠在雾翦的怀中,心里仍然很难受,越发的恼恨欧阳逸,她真想把那男人千刀万剐了,鄙卑无耻的小人还想娶她,她宁愿跳进万丈深渊,也不会嫁这样的男人。

雾翦赶紧安慰她,让她别想多了,姐妹二人正在房里说话,房门外响起叮当的声音。

“见过齐王。”

一听到是南宫烨来了,凤阑夜快速的站起身,抹干眼泪,然后背朝外站着,催促起雾翦来:“你快拦着他,让他回去,让他回去。”

千丝盎若是动情,便会有千根针扎在心里一般痛苦不堪,她不想让他那么痛苦,所以宁愿忍受着煎熬也不想让他受苦。

雾翦无奈的站起身,走到门前正好看到南宫烨往里走来,赶紧伸了一只手挡住他的去路。

“齐王还是回去吧,她正在自责呢?若你不想让她更难过就回去吧,等她稍好一点再见吧。”

南宫烨身形高大,透过屏风,看到里面一道娇俏的影子,双肩隐约抖动着,可见一向冷漠的小丫头是伤心得落泪了,不由得心疼至极,恨不得立刻冲到驿宫去把那欧阳逸杀了,可是把欧阳逸杀了,所有的事情必然要牵扯到阑儿的头上,他不想让她成为别人口中的红颜祸水。

她是他的爱人,怎么会是红颜祸水呢?只有他知道,她的心是极善良的,别人若是不惹她,她从来不对别人使用半分的心计。

南宫烨越想阑儿的笑容,善良,心便越疼得难过,不过他的脸上看不出来分毫,只是很苍白,雾翦知道他心里同样不好受,赶紧开口:“齐王回去吧,回去吧。”

真是冤孽啊,本来以为两个人回京了,便会在一起了,谁知道会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么多事啊,好事多磨吧,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最后一定会在一起的。

南宫烨身子僵硬,不想让阑儿的更自责,所以转身离去,背影落寞而肃条。

阑儿,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雾翦等到齐王离去,便又走进房间,看到阑夜又在伤心了,不由得越发的心疼,走过去揽着她:“明天一早我们离开安绛城去找这三样东西,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找到的。”

凤阑夜点头,用力的呼吸,无论如何她不会让烨有事的,烨你等着,我一定会拿到这解千丝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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