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世界,罗胜的影响力更大一些,但在港岛的地界儿还是华太太不容挑衅,华太太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是让竞拍继续。
因为华太太是个女人,她知道刘俊风虽然是在跟孙九霄怄气,但拍下这串项链后必定是会送给自己,女人的思维模式与男人大不相同,她们不管男人的动机是什么,只要最后落在自己身上是好的,便会义无反顾的支持。
“既然如此,竞拍继续。”罗胜也不好说什么,有华太太兜着底,闹得再大也不会离谱到哪儿去。
不过他对孙九霄,确实十分看好,否则也不会站在这风口浪尖。
这不仅仅是刘伶为他的介绍,作为一位慈善家,罗胜很看好孙九霄这样的医生,更难得的这仅仅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看看在场的年轻人吧,孙九霄这个年纪的,两只手就能数过来,不是跟着老爹老娘进来这里的,就是有富婆姘头的撑腰。
孙九霄是唯一一个,依靠自己的实力走进来的,仅这一点,高下立判。
“那我?”拍卖师愣住了,他纵横拍卖会二三十年,也没有主持过这种拍卖会。
难道让他一次次的敲锤子,一次次的往上加价,等到有人先扛不住,就赶快结束这一场拍卖?
“你报价格就是了。”罗胜欠了欠身子,陷入沉思。
如此看来,就是简单的比拼财力,那一定会是刘俊风获胜,医生是绝不会比明星有钱,因为医生面对的客户群体是单一的,一个萝卜一个坑,而明星定格在胶片光影里一劳永逸。
那拍卖师是艺高人胆大,果真开始报出一个个价格,每次加价十万,机械性的念着一串数据。
孙九霄和刘俊风,长久对视,两人都耐着性子,这已经是独木桥上的狭路相逢,只有勇者才能胜利。
胜者,被世人铭记。
败者,沦为茶余饭后的笑料。
“哥哥。”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拍卖师的报价时,水笙蹑手蹑脚的跑了过来,扯了扯孙九霄的袖子,“哥哥,我也有一亿多的积蓄,全部拿给你,你尽管跟他争吧!你一定要赢哟。”
“坐。”孙九霄示意阿木让其,让水笙坐在身边,问道,“水笙,你觉得这串项链漂亮吗?”
“蛮漂亮的。”水笙看了看台上的展柜,点点头,“蛮漂亮的。”
“那你觉得它值多少钱?”孙九霄又问道。
“伶姐说,如果不考虑其他意义,这串项链本身就值个三百多万。”水笙虽然不解,还是老实的答道。
顿了顿,她又自顾自的说道,“但伶姐还说,只要心诚,草编的戒指也是无价之宝。心不诚,无价之宝也是一文不值。”
孙九霄不得不感叹,刘伶的家教简直太棒了,从小就给水笙树立了如此正直的三观,远不是外面那些小鲜肉可以比拟的。
“伶姐还说什么?”孙九霄继续问道。
“没了。”水笙摇晃着小脑袋,“哥哥你别怕,刘俊风没我有钱的。”
水笙还涉世不深,不知道那些乌漆麻糟的东西,如果孙九霄对她说刘俊风与华太太之间干妈与干儿子的关系,这个干并非名词而是动词,小丫头多半就不会这么自信了。
台上,价格已经刷新到了五千多万,拍卖师都有些疲倦了,喝下满满一杯清水后用沙哑的嗓音,继续报出新的价格。
刘俊风还是耐着性子,不过脸色已经有些变化,因为这个价格远比他在华太太身上得到的多出许多,但他没有退却。
一想到孙九霄失败落魄的样子,刘俊风就如同被打了一针鸡血,无与伦比,兴高采烈。
“怎么?你还兜得住?”刘俊风挥手叫了暂停,“我建议,先请查一下孙先生的资产吧,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怕有人外强中干。”
“你的文学修养还真是不足。”孙九霄咧咧嘴,拍出两张银行卡。
“好,那继续吧。”刘俊风耸耸肩,“现在已经是多少了?”
“五千六百万。”拍卖师耍了个小心眼儿,四舍五入后报出这个价格。
“从五千六百一十万开始叫。”刘俊风打个响指。
拍卖师深吸一口气,心中哀叹,做出一副死了老妈的表情,就要开口报价。
却在这时,孙九霄猛地抬手示意,“等等!”
“怎么?认输了?”刘俊风已经嗅到了胜利与喜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