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爹,那现在我该怎么办啊?”我问。
易大海想了一会说:“这生意现在也只能继续干了,吴淑芬既然信任你了,我突然插手不合适,就在背后指点吧,也只有这样才能把那人揪出来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落煞的另有其人,不是王友山?”我好奇道。
“王友山算哪根葱?他要是真懂风水术,就不会这辈子过的这么苦了,不过从你说的来看,这王友山肯定隐瞒了一些事,他应该跟那个落煞的人有牵连,可惜他死了无从查证。”易大海说。
易大海吃盐多过我吃米,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分析清楚了,想想也是,如果王友山有这种能力,随便摆个风水阵都能催自己的财运,就不会过的这么惨了。
“等天亮后你去见马福贵,就按照你说的做,先打听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顺便问问他这病是什么症状,我去找刘旺才。”易大海说。
“你去找他干什么?”我好奇道。
“活是你在干,后果是你承担,但钱却被他轻松赚去了,妈的,哪有这么好的事,我去把钱追回来。”易大海气愤道。
我心里发虚,要是易大海去找刘旺才要钱,就那小子的秉性,肯定会说出我接这活的真实目的,到时候易大海知道我想摆脱他更麻烦,我反而觉得这钱还是不追的好,不过我不敢直说:“这生意是刘旺才介绍的,这钱是不是……。”
话没说完就被易大海吼断了:“不行,就算是他介绍的,拿一半也太多了!”
我没话说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经过一夜折腾天都亮了,我们下山后就分道扬镳了。
我这么早就去找吴淑芬,她觉得我尽心尽力在帮她,很是感动,还煮了粥让我当早饭,我也不客气,吃过早饭后我们一起去了县城医院。
马福贵躺在独立病房里,气色看起来很差,但意识是清醒的,也能说话,医生说各项身体指标都正常,可就是像瘫痪了一样动不了,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吃喝拉撒都需要护工帮忙。
马福贵还说身体有时候还是会起点反应,就像针扎一样难受。
问清楚了病症后我又打听了他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马福贵说自己做人很谦卑,很少得罪人,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免不了得罪人,他把能记起来得罪人的事都说了,但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足以让对方用这么复杂的方式报复,他还说肯定不会是王友山干的,他们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自己发财也没忘记这个发小,只要他家有经济困难就会接济,王友山对他很感激,又怎么可能会害他?
打听完后吴淑芬和我来到了外头,她问:“易师傅,你听出什么问题了吗?到底是谁在害我家男人啊?”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吴淑芬失落的叹了口气,我感到了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从医院出来后我打电话给易大海汇报情况,易大海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我去王友山家里看看,从邻居那里打听打听他死前和死后那几天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我有些不解。
比起不解我更担心易大海是不是找到刘旺才了,只是现在担心也没什么卵用。
我去大环村打听情况去了,不过王家大门紧锁,门上都是灰尘,很明显很长时间没住过人了,我去隔壁找邻居打听,一个大妈告诉了我情况。
大妈说王友山死了半年后,他儿子王涛就带着媳妇搬走了,搬哪了没人知道。
大妈是个话痨,都不用问就竹筒倒豆子把觉得奇怪的事给说了,她说王友山过世办丧事的时候,王涛虽然很伤心,但大妈说她还看出了自责和内疚的眼神。
我愣了下,自责和内疚?为什么?
大妈还说在那半年里,王涛萎靡不振,感觉心事重重,经常大半夜还坐在院子里抽烟看星星,唉声叹气,村里的夜晚格外安静,大妈睡眠浅,所以她察觉到了。
我说会不会是王涛伤心老爹的过世。
大妈说这就是她觉得奇怪的地方,王涛平时跟王友山关系不是特别好,王涛因为家里穷抱怨老爹没给他留下什么财富,两父子经常争执,所以王友山过世王涛不可能那么伤心。
大妈提供的线索很有价值,直觉告诉我这个王涛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