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是个认死理的女孩,她觉得自己爱上了吕健文,一定要跟他在一起,不在乎世俗的眼光,还说可以等吕健文的老婆去世,当时吕健文的老婆已经癌症晚期了。
吕健文很愤怒,那从以后他再也不单独指导周晴了,刻意跟周晴保持着距离,对她非常冷漠。
周晴很不甘心,死缠烂打,甚至以假自杀相逼,最夸张的是周晴还跑到医院去,想把这事告诉吕健文弥留之际的老婆。
吕健文终于扛不住周晴的苦苦相逼了,怕事情闹大不仅害了老婆,还会影响他的事业,最后只好被迫就范了,这段感情他完全是迫于无奈的。
听完吕健文说的后我和刘旺才都大跌眼镜,没想到事情来了个反转,禽兽老师成了受害者。
刘旺才有些怀疑,说:“这是你的片面之词,谁知道你是不是撒谎!”
“我没骗你们,我有证据!”吕健文马上从公事包里取出一封信递给我看。
我打开一看,这封信是周晴写给吕健文的情书,情书的前半部分都是爱慕之词,后半部分就都是威胁了,有些威胁都够得上报警立案了!
看完这封情书后我也相信了吕健文,他不可能算到有人找上门,从而做好证据的准备,这封信上的字体娟秀,的确是出自女生之手,不过我还是很难相信一个少女怎么会爱上一个老头,这在我的思维里是不可能的,可能是我长期生活在闭塞乡村,思想落伍了吧。
刘旺才苦笑道:“这世界还真是什么奇葩都有啊。”
吕健文深吸了口气说:“不瞒你们说,其实我后来没怪周晴了,因为我跟一个心理学家讲过这个事,当然,我没说是我身上发生的事,只说是某个大学里发生的,这心理学家对心理分析很有一套,他说周晴很可能患有慕残癖。”
“慕残癖是什么鬼东西?”刘旺才好奇道。
“简单来说普通人都喜欢四肢健全的人,但患有这种心理疾病的人喜欢残疾人,就跟断臂爱神维纳斯一样,在这类人眼中有一种特殊的美。”吕健文解释道。
“还有这种事?!”我吃惊道。
“可你也没残疾啊。”刘旺才诧异道。
“老在慕残癖眼中也算是一种残疾吧,很特别的喜好…;…;。”吕健文说。
我和刘旺才都咽了口唾沫,感觉不可思议。
“周晴的心理是不健全的,所以我并不怪她,本来我以为她休学了,她爸爸把她接走了会好点…;…;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吕健文感叹道。
我也不好说周晴被僵尸鬼胎缠上了,只说抑郁症很严重,情绪很不稳定。
吕健文慢慢站起,沉声道:“带我去见见她吧,希望对她的治疗有帮助。”
在去周开平家的路上,我和刘旺才都感觉幸亏没冲动,不然这事闹大就不好收场了,谁知道周晴这个受害者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而吕健文才是那个受害者。
我们把吕健文带去了周家,周开平得知是周晴的老师后很客气,他要是知道吕健文就是那个神秘男友,肯定会受到强烈的刺激,所以我只说带老师来看看学生,希望对周晴的病有帮助,然后把周开平支出了房间。
我们进了卧室,周晴缩在床上蒙着被子。
吕健文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动了动嘴却没有出声,我想了想就拉着刘旺才出来了,给他们留出空间。
刘旺才说:“会不会出事?”
“应该不会,白天的周晴还是正常状态的。”我说。
没一会屋里传出了周晴的哭声,但这哭声并不瘆人,而是一种悲痛,我悄然打开门缝看了下,只见周晴已经趴在吕健文怀里了。
这画面让我想起了孙晓梅,一时间也有些动容,我把门给带上不忍再看了。
也就在这时候我的风水法器包里突然动弹了一下,我下意识的掀开一看,发现那个玻璃瓶在散出一层薄薄的白雾,瓶身上都凝出了水气,寻龙尺也在轻微的抖动,上面的三道线忽上忽下很是古怪,最诡异的是我注意到瓶子里大头婴尸的手脚在动弹,仿佛想挣脱鱼钩的束缚!
“啊,你怎么了周晴?!”吕健文惊慌失措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我猛的推开门,发现周晴捂着肚子在床上痛苦的打滚,吕健文站在边上都不知所措了。
我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瓶子里的大头婴尸和周晴肚子里的僵尸鬼胎,本来就是同根同源,两者这么近的距离产生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