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子说的靠谱么,带鱼”,土豆喘着粗气,有点担忧地问着我。
“应该不能,我看他不像撒谎的样”,我也气喘吁吁地望着前面满是石头的山头,紧接着一些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好像看见有一片细细碎碎的小黄点在山顶上来回乱窜,然后一个接着一个下山来,我感觉有点不对劲,直接点上一支烟,叫了老师上来。
“那些是啥玩应啊,老师”
“未脱肉骨的黄皮子,有一些有点道行了,是冲着你们来的,你让这帮警察把枪收好了,一只也别打死,它们是叫人给魅住了,不能杀,杀了作孽”
“那咋办,就任由它们攻击我们”
“你们别动,它们就不会攻击,你等着,我去办,我不回来别动”,说着老师便离去。
“队长,你看山上是什么东西往咱们这跑”,一个警察指着远处的山,张贺堯定睛看了一眼,紧接着就眼神恐慌地看向我,眼看一大片黄皮子冲着我们靠近,几个年轻的警察都举起了手枪。
“让你的兄弟们把枪都收好了,原地坐着别动,谁动谁死”,话音刚落就能听见一大片细细碎碎的爪子和石头摩擦的声音,转眼间一大片黄皮子已经把我们围在了乱石堆里,都呲着牙盯着我们。
“谁都别动,坐在原地等着”,我又大声喊了一次,这些警察十分听话地坐在了石头上,我从他们的眼神里看见了恐惧,不过这放在谁身上都是可以理解的,谁看见几千只黄皮子围着自己能不害怕呢,如果它们发起攻击,那就是分分就会把你啃得骨头渣滓都不剩。
果然,这些黄皮子见我们没有攻击性,也就放松了下来,围在我们身边蹦蹦跳跳。
“你别说这玩应还挺可爱的啊”,土豆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然后我转过去,便看见他伸出手在摸一只黄皮子的后背,那黄皮子似乎还很享受。
“就你爪子欠是不是,回头给你一口你就不得瑟了”,我骂了他一句,他缩回了手有点郁闷地看着我。
话说,我们在这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都已经渴得嗓子冒烟了,也不见老师回来。
“累死了,我站一会”,这时候一个警察坐得累了,就站起身来,可是他刚要直起身子,周围的黄鼠狼马上就一阵阵骚动,然后呲着牙靠近他。
“坐下,小宋”,紧接着下小宋‘噗通’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那些黄皮子才又慢慢地回复了放松的状态,有的梳理着毛发,有的干脆盘在石头上睡觉。
“啥时候是个头啊,就这么僵持着,这眼看就要下雨了,不被这帮家伙吃了,一直这么下去咱们也得冻死”,土豆嘀咕了一句,我抬头看来一眼天,四周的乌云都在往我们的头顶聚,不一会就下起了雨,然后雨越来越大,变成了瓢泼大雨。
我们一行人就在雨里坐着,望着四周数不清的黄皮子,它们显然也是十分辛苦地在煎熬着,但是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蛊惑之术,使他们如此执着地和我们僵持,这时候我好像听到乌云里有什么动静。
“带鱼,你听是什么动静,好像从天上传来的”,土豆刚说完,乌云里又传来了那声音,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笑了。
“你咋还笑了呢老弟,是不是让雨给浇发烧了”,张贺堯跟落汤鸡是的爬到我身边问我。
“得救了”,我只告诉他得救了,没告诉他的是乌云里的那声音,叫龙吟。
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了几次,然后就看远处一道大雷直接就劈了下去,不清楚到底劈到了什么地方,雷电霹过后,仅仅过了几分钟时间,天就晴了。
“咋这么快就晴天了”
“对啊,真邪门”,这些警察七嘴八舌地说着,我则是十分淡定地站了起来。
“老弟,别……别!”,张贺堯吓得直接喊了出来,可是他一定没想到的是,这些黄皮子并没有攻击我,我从这些黄皮子中间就走了过去,它们完全当我不存在一样,甚至有几只还顺着我的裤脚爬到了我肩膀上嗅一嗅我,我随手一拍,它们就跑了下去,渐渐地,这几千只黄皮子都奔着四面八方离去。
我点上一支烟,抽了三口。
“老龙,行呀,这次怎么直接动手了,以前没见你这么威风过啊”
“天上地下都有规矩,以前是碍于规矩不便出手,这回对方用的手段比较阴险,魅了几千只黄皮子,虽未脱骨肉,但是难免有一些已经有了道行,杀了就造下了太大的业障”
“所以你就坏了规矩?”,我十分惊讶地问道。
“没有,我去了趟下头,告了一状,那帮老官松了口,我就能收拾他了”,老师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显得十分的豪迈。
“那,现在这人呢,死了没?”
“自己看,西边”,我顺着老师的话看西边,两个穿着官服的人,中间驾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往山里头走去。
“这就拉倒了呗?”
“嗯,拉倒了,去下头还债了,估计没三五百年,他是没法投胎了,天作孽不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说着老师离去,我回头大声喊了一嗓子。
“完事了,西边去收尸吧,天打雷劈了”,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张贺堯一眼,张贺堯目瞪口呆,冲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牛B”,说完便带着人往刚才雷劈的地方走去,没走出几步就接了个电话,他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眼神复杂地望向我,等他挂了电话我便主动走了过去。
“怎么了”,我递过一直发潮的烟。
“出入境记录现实,陈万桥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