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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

我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机赶紧拍了我一下：“小声点，我年轻时候在南方是跑大货的，他们是南方的养蛊人，身上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小虫子，全都有剧毒，只要把人咬一口，这人铁定就没救了。”

苗人擅蛊，这点儿我是知道的。但是他为什么说这些人是死人啊？

司机点上一根烟，笑着说道：“这群人到年老之后，会被自己养的虫子吸干全身的血液，然后浑身溃烂，直到身体全都长了蛆虫才会死去，这种痛苦，你想想，啧啧……”

这场面，我只觉得好恶心，浑身都长满了蛆虫，还不如一头撞死。

不过在北方地区，这苗人是来作什么的？

等那人从厕所中出来，我见他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唠叨什么。

齐先生对我说道：“这种人别招惹，咱们的目的是云梦山，跟他们不一样。路上莫问他人前程，不然容易惹祸上身。这个人我看他面相也就一周之内的性命了，咱们赶紧进去，撒泡尿就赶紧离开。这群人在的地上，咱们少呆，省得被虫子咬了。”

我们进去撒了尿，然后买了几瓶矿泉水，开车撒丫子就跑。

离开服务区的时候，我看到不远处一家饭馆门口，好几个头山缠着黑布头巾的男子站在门口一副等人的样子，不知道要做什么。

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折腾得不人不鬼的，这对于他们来说或许能展示强大，但是一想到晚年的凄惨，我就感觉不寒而栗。

司机对我说道：“兄弟，你还是出门太少，这世上所有人都为了活命努力着，他们这样做自然是有原因的，这是他们的选择，不得不进行的选择，就像你们昨晚，不得不……咳咳，不得不快点儿去工地，一句话，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我点点头：“对，一切事都是命。”

齐先生叹息一声：“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目的活着，也正是这种追求，人类的文明擦会发生碰撞，社会才能进步。不过这几年消极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悲观厌世的更是繁多。这点就让人没法理解了，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上天总会给人一线生机，结果这一线生机却被人不屑一顾。”

司机估计对这方面也感同身受：“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他们不怕穷，就怕整个圈子就自己穷，这就尴尬了，然后就开始怪社会，怪政府，怪所有人。但是也不想想，每个人的钱都不是大风吹来了，人家都是凭本事吃饭的，干嘛要嫉妒人家？不过我不一样，我跑大货车的时候，遇到的事情太多了，所以生死早就看淡，现在只要有一份收入就行，我已经有车有房，对钱的需求不大……”

他俩一路上聊的全都是这话题，我因为昨晚没睡好，靠着靠背几乎睡了一路，一直到车子下高速才睡醒。

齐先生拍拍我：“彬子，醒醒，现在已经快中午一点了，已经快到云梦山区了，咱们找个地方吃饭怎么样？”

我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行，师傅，来过这边么？有没有比较有特色的饭店？”

司机说道：“到了这边吃饭，肯定要去云梦山庄啊，那是个农家院，不大，但是名气不小，里面的饭菜很有特色，全都是山里面的野味儿，什么山韭菜野蘑菇之类的，都很地道。不过有一说一，价钱也不低……”

我摆摆手：“那没事，来吃就是吃特色的，花点钱是应该的。师傅，带我们去吧。”

师傅笑着说道：“好嘞，这会儿是饭点儿，不过这会儿是旅游淡季，说不定还有空位呢。”

他开车拐到了一条岔路上，刚准备加速，后面一台车突然冲到了我们前面，差点把我们给挤到山沟中。

两车交错时候，我看到车里面一个头山缠着黑布头巾的男子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司机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一群死人也敢在北方得瑟，碰到高人分分钟要了你们的命。养几条虫子牛什么牛！”

我看着他们乘坐的五菱宏光说道：“看人家开的是神车，还是别骂了，不定下来几个人揍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