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长卿却十分难过的看着她,挑起了她的下巴道:“若涵,为什么哭。”
“长卿,你能安排这一切,我十分感动,我更加没有想过,你会为了我做了这么多,我最怕的是,辜负了你。”
“傻瓜,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好!”
“从今往后,你要记得,你,苏若涵,一辈子都是我沐长卿的人。”
“好!”
苏若涵渐渐回到现实之中,她看着那一套的喜服,她穿过的,没有众多宾客的宴请,只是他们两个人,他们拜了天地,她是他的妻子,可是现如今,她却因为沐长卿又要嫁给了另外一个人。
这事情真是匪夷所思,沐长卿答应自己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苏若涵也答应他要永远一辈子只做沐长卿的妻子,可是他们都食言了,他们都背弃了原来的一切的点滴,原来的誓言……
“这件衣服对于我来,意义非凡,你要收好了。”
鸾凤看着苏若涵如此重视这件喜袍,于是小心的收好了,道:“小姐,放心吧,我会放好的。”
这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随后缓缓道出:“小姐?”
苏若涵使了个眼色给她。鸾凤放下手头的活便走了过去,笑道:“彩凤姐什么事啊?小姐要睡了。”
彩凤看着鸾凤,笑道:“哦,鸾凤妹妹是这样的,小姐这段时间没有住在薇泉殿,想必也是没有休息好,所以彩衣命人送来了这个安神茶,给小姐喝,这样小姐就可以解除疲劳,能够好好睡一觉了。”
“彩衣姐姐有心了,鸾凤就先替小姐先收下。”鸾凤连忙端过托盘笑道。看着彩凤了离去的身影。心中觉得奇怪,于是端着托盘回到房间之中,对着苏若涵笑道:“小姐是彩衣命彩凤来送安神茶来给您,希望你可以睡个好觉。”
“姑且先放着吧。”苏若涵脱下外衣独自走到床边,睡意渐浓,索性无暇理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这段时间是在是太累了,夏楮墨不召见也罢,既然如此,她也懒得想,要她下嫁的人是他,她又何必这么苦思冥想的呢,索性不去想他,慢慢的合上眼帘,沉沉的睡去。
几日的提心吊胆的担心着,外加上与沐长卿分离的事情,心力交瘁,很多事情都已经力不从心了,这一睡却无比的安心,像是多日来的乏困都解脱了。缓缓呼呼像是醒了一般,但是依旧想要靠在这睡榻上面,迷迷糊糊的像是又睡了一小会儿。许是睡的多了,头有些微痛,苏若涵皱了皱眉头,见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晚,随口叫了声:“鸾凤。”
“小姐,您醒了?”鸾凤连忙从门外推门而进。
“什么时辰了?”苏若涵撩开被子,独自下床,穿鞋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揉了揉头回头看着鸾凤。
“该用晚膳了。”鸾凤回复着,小姐这么长时间的睡眠,想必已经休息好了,于是扶着她下床。
“哦!把那件绿色缎子百褶裙拿来。”苏若涵自己简单的梳着头发。
一身绿色的百褶裙,头上简单的梳着一个精美的发髻,被两只翠绿的玉簪子固定住。余下的头发都散落在身后,崧果给我递了一条同色的披沙,腰间是一条白色的束腰,两条飘带也是白色。脸上未装饰任何的脂粉。
“小姐都准备好了。”鸾凤看着她说道,她兴许是明白了小姐为何这样,于是在一旁静静的站着。
“吩咐所有的人在梨花阁见我。”苏若涵从卧房独自走到梨花阁,待苏若涵在梨花阁内出现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等候在此了。
现在看着他们对苏若涵恭恭敬敬的,但是她知道,她第一天来北国的那一天起,夏楮墨都没有召见自己,而是把她囚禁在一个宫殿之中数日,想必他们现在对苏若涵也是猜测万分吧,不知道她身份如何,更加不知道为什么北皇会为了她废除了皇后的尊位,对于苏若涵,他们的确是猜测万分。
苏若涵看着她们都低着头,不由的笑了笑。由着鸾凤扶着她坐到梨花木的椅子上坐好。说道:“你们都是这段时间侍候我的人。奴才就要做好奴才的义务,我不要求你们对我阿谀奉承百般顺从,也不希望听到谗言与讽刺之语。但是在我这薇泉殿一天便要守着我薇泉殿的规矩,出了这薇泉殿本宫管不着你们,也不想管,但是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在薇泉殿不尽心的话,就休怪本宫不留情意。”顾夕颜的声调不由的渐渐扩大,今天夕颜就是要立威。
“奴才奴婢会尽心侍候公主的。”众人都纷纷的回复她。
地下跪着的人是苏若涵见过的由彩衣为首的六个人丫头,今天还看到了,十个侍卫还有四个协助彩衣他们做重活的奴才。
“彩衣你留下,其余的鸾凤带着他们下去交代清楚本宫的脾气秉性。”
“是小姐。”鸾凤带领着一众人都纷纷的离开。
苏若涵拿起桌子上面的茶,放到嘴边轻饮了一口说道:“现任北国太后何在?”
“这······奴婢不知。”彩衣紧张的说出口,她的确不能说,毕竟她是一个奴才,怎么敢说太后如何呢。
苏若涵斜眼看着她的表情,那是三分的紧张,三分的害怕,还有三分的惶恐,太后有什么事情么?为什么她现在的表情这么怪异,而且她回答的还是这么奇怪,“不知?”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听不出是什么心情。
“北皇现在朝政忙碌,不便打扰,但是太后我要见的,虽然是北皇执意要迎娶我的,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不应该不知礼数,那么我就要侍奉太后左右,以表孝义。太后,我一定要见的。”苏若涵不慌不忙的说道。
“可是······可是······太后不见客,这是好多年的规矩了······”彩衣继续慌张的说道,断断续续的还有些磕巴。
“不见客?规矩?为何?”苏若涵继续的询问着,她虽然对北国的皇族不是很了解,但是对夏楮墨她是了解的,想必这个太后不会平白无故的突然不见客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她一定要调查清楚。
“奴婢真的不知。”彩衣没有躲闪的眼神突然看着苏若涵,她相信她没有骗自己,但是太后自己一定要见的,因为苏若涵以为只要是见了太后,那么夏楮墨不管要做什么,恐怕也要看着太后的意见,自己得罪了太后,想必太后一定会阻止他们的婚姻,所以……必须要得罪太后,这样她才不会把凤官交给自己。但是彩衣她闭口不谈太后,苏若涵很是费解,看来太后的事情要自己去找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