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小芳那个贱人在哪?”
县主簿推开众女,扯着一个龟公的领子,朝楼梯上走去。被推开的几个**听县主簿是来找茬的,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听涛阁里,小芳正弹奏着琴曲,门砰的一下开了。
“小芳姐,主簿来了,看样子很不高兴”
一个二十郎当的年轻人,气喘吁吁的说道。
小芳按住古琴,微抬着下巴,满脸不屑的说:“他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让他等着,姑奶奶为了伺候他,在邀月楼天字二号房窗前,脱光趴了三天,趴的膝盖都酱紫了。”
“可是,可是”年轻人还没可是完。
怒气冲冲的县主簿冲了进来。
“贱人,呃”县主簿看到老书生,脸上出现慌乱之色,看了好几张段昆画的画,他对老书生的脸太熟悉了。
“你,你是反贼头子”本来还雄纠纠气昂昂的县主簿,扭头就跑。
“哪走”老书生赫然出手。
一双白皙如玉的手从县主簿身后探出,两掌相击,白皙玉手的主人后退了几步,老书生纹丝不动。
处于两人之间的县主簿,身上的衣服噗的一下裂开了,露出大片的赘肉。
“啊”县主簿惊恐的叫了起来。
“闭嘴”段昆抬腿把县主簿踹到一边,走上前,看着老书生,笑道:“诸葛先生,别来无恙。”
老书生正是诸葛正我,被段昆拆穿,一点慌张之色也没有露出,表情很是淡然。
“唔,原来是总捕头,这些日子总捕头过的好吗?”
这段时间段昆干的事,诸葛正我自然是知道的,这么说有调侃的意味。
“明知故问”段昆一屁股坐在诸葛正我对面,表情玩味的说:“诸葛先生,就没有什么话要说,比如你为什么会失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个七面佛又是怎么回事?”
诸葛正我只是微笑,没有说话。
段昆轻哼一声,语气冰冷的说:“两刻钟之前,轮戍庐州的禁军,在逍遥津附近的村庄里活捉了受伤的七面佛,估计这会儿七面佛快授首了。”
“你说什么?”诸葛正我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怒视着段昆,“姓安的,要是老夫那小友死了,你也别想活。”
段昆耸了耸肩,端起桌面上的美酒,饮了起来。诸葛正我怒哼一声,跳窗而去,不用说是去救七面佛了。
躺在墙边的县主簿傻眼了,怎么上差和反贼头子说的话,完全听不懂啊。
“愣着干什么,还不派人跟着反贼头子。”段昆叱喝道。
县主簿爬起来,冲到街面上,招呼官差,朝逍遥津的方向奔去。
听涛阁里,段昆示意小芳继续弹琴。
与此同时,距离庐州肥县十多里远的地方,一支百余人的精悍人马出现,为首的中年男子,身披金色披风,眉心有一道火焰印记。
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南方第一高手、摩尼教教主方腊,他听闻弟弟七面佛在淮河一带被官军追捕,险象环生,当即带领教中精锐前来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