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黄酒的酒精度数低,所以文人来了兴致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狂饮。即使这样,唐朝诗人的酒量也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大。现在我们就来具体分析一下‘李白斗酒诗百篇’中的‘斗酒’到底有多少酒——根据古代的容量标准来换算,斗分大斗小斗,大斗大致就是现在的十二斤酒,小斗呢是现在四斤左右。”
小罗提着热好的黄酒壶过来:“主任,你脑子真好,什么都是一套一套的,我是佩服的不行。”
孙晓笑了笑:“不要叫主任了,马上就是我们报社的副总编了。”
李正天与小罗马上都流露出惊喜:“真的?”“真的?”
萧寒摆摆手:“孙大主任,你这算违规啊,咱吃饭吧,还没公示呢,不能乱说。”
孙晓说当然,我看今天就咱几个人,都是自家人才说的嘛。
小罗马上说:“我去炒俩好菜庆祝下。”
无法拒绝,看着小罗进了厨房,萧寒掏出钱包递给李正天:“一会你去把账结了,他这小店最近生意一般,不能白吃人家,他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呢。”
正天没有接:“主任,我有钱,一会去埋单就是了。”
萧寒把钱包扔过去,笑着说:“今天我请客,你省几个钱办你的婚礼吧。”
孙晓伸手拿过玻璃杯,倒了三杯黄酒分到各自跟前:“萧总编啊,你这人就是让人信服,时时处处都是为他人考虑——今天下午我说的话重了,其实你是为我好。”
萧寒看着黄酒杯上袅袅的热气,低头闻了闻:“孙主任,可不敢乱叫,说说你们采访的情况吧。”
孙晓摸了摸酒杯仍旧烫手,也学萧寒闻了闻,然后抬头说:“我对于总知根知底,暗访明访也就是要个现场。”
这个于总,曾是某地抗癌研究所所长,还曾担任某药厂厂长,研发有膏药和一种癌痛搽剂。在制售假药之前,于总的膏药和癌痛搽剂销售不佳,赚不着钱。后来他的膏药与癌痛搽剂的批号已经过期。
这时候,他似乎“想明白”了,就以原来的药方弄出胶囊,重新包装并继续使用已经过期的批号,开始销售。
所谓的“治癌”胶囊,其实仅含有低廉的草药,一盒成本就十多块钱,但市场销售三百多。除了“治癌”胶囊,于总 “研发”的不少药品批号都已过期,但他不管不顾,还偷工减料,继续生产销售;加上其他名目的假药,涉及50多个品种。
孙晓说完这些后叹口气:“我们这些做广告业务的,有时候明知道宣传的就是狗屎,但还得当鲜花般歌颂。”
萧寒说狗屎还等肥田,这些假药只能害人,许多癌症患者买了这些药,不但不治病还劳民伤财,这是罪恶。
李正天说他都拍到了,就是淀粉里加些不知啥药,转眼就变成了一颗颗光鲜的胶囊,然后装进一个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里。
菜陆续上来,萧寒让小罗坐下一起吃,他说不了,怕感冒传染。萧寒笑着递给他两瓶黄酒:“孙总赏的,拿去喝了治感冒。”
第二天李正天写出稿子交给萧寒,然后又去定婚纱了,萧寒仔细改了两遍,原本正天写的是“本报记者萧寒、李正天”,萧寒提笔把自己的名字换成了小张。
三个月后萧寒走马上任副总编,龙飞征求他的意见,专题部谁接主任?原来的两个副主任之一江曼曼辞职了,小张主任本来理所应当,但萧寒对他有了不信任感,做事也不够雷厉风行。于是萧寒在部门开了个会,公开说推荐两个人——小张与李正天,剩下的让编委会决定。
龙飞明白萧寒的意思,他也喜欢李正天的作风,跟萧寒越来越相像,于是李正天接替萧寒成了专题部主任。
这个假药的稿子改出来压到元旦前夕推出,北龙晚报也正式展开“阳光行动”。
稿子见报后,省城公安局治安支队支队会同药品稽查人员,组成五个行动小组,一举将于总等犯罪嫌疑人抓获。缴获“治癌”胶囊成品、半成品四千余盒,涉案价值两百余万元;同时,查扣数码真空包装机、高速多功能粉碎机、塑料封接机、打码机等各类生产设备数台,生产原料一大宗;查扣运药车辆3部。
经审查,于总为首的犯罪集团先后生产“治癌”胶囊等各类假药数百箱数万余盒,案值高达两千余万元。随后,于总等犯罪嫌疑人被被刑事拘留,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就是法律的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