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天还能够在说什么，只是没有想到，转来转去，兜来兜去，顾洛枫心动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爱上的也是一个人，而他的姐姐不管过去还是现在选的也都是顾洛枫。

即便换了身份，易了容貌，忘了记忆，却依旧选择爱上，对于这样一份感情程皓天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庆幸吧，庆幸自己在意的那个姐姐还能够回来。

慕锦曦醒过来的时候夜幕早就已经降下来，慕锦曦看着黑色的夜空有一瞬间的错觉。

“要水吗？”传来的是顾洛枫的声音，这份声音跟脑海中的众多声音重合在一起，从遥远的之前传递过来，令慕锦曦恍惚中也夹杂着太多的嘲笑。

“不用，熙帆那边如何？”目光沉静，却始终没有看向顾洛枫的方向。

“成叔已经去接，接到爸妈呢，不用担心。”顾洛枫注意到了慕锦曦的变化，只是微微打量着慕锦曦。

“爸妈啊。”慕锦曦似乎讥笑了一下，“的确是不用我担心的。”或许根本就不用她担心呢。

又是这种淡漠，顾洛枫走到慕锦曦的身边，让慕锦曦看着自己：“锦曦你在想什么，告诉我。”顾洛枫的神情让人无法逃避。

慕锦曦无所谓的勾勾嘴角：“没什么，我去看玖兰。”一副不想回答的模样，让顾洛枫双目中漆黑再次蔓延。

慕锦曦独自进了玖兰的病房，并没有让其他的人跟着，当然进来的时候还不忘将艾文打发走。

当然这次打发的时候似乎跟王长有些不一样，该怎么说，柔和，似乎是但又不确定，但艾文却明显的感受到慕锦曦不知道因为什么心里有些东西发生了变化。

凌浩辰只是在一边看着，该说的不该说的一句也没有说，因为很多疑问在心里不经意间就已经有了答案。

段俊修也受了伤，但跟玖兰还有蓝凌煜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却也没有离开，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感激。

只是凌浩辰也没有怎么搭理段俊修就是了，因为在今天的这件事情里，段俊修正好扮演了一个可有可有无的角色。

但就是这样的小角色也让凌浩辰忍不住去责怪，差点因为这样的一个小角色而让他失去了这辈子最好的两个朋友。

段俊修似乎也能够感受到凌浩辰那种无形的责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凌浩辰可是比蓝凌煜要可怕的存在。

慕锦曦缓缓的划过玖兰的脸颊：“果然还是我的儿子最帅了。”慕锦曦笑笑。

“你这样乖乖躺着的模样倒是很长时间不见了，有多久了，五年，还是六年，或者是七年，印象中就只有离开的这个城市的那些时日你如此安静过。”

“今天我才知道我这个妈咪让你为我操了多少的心呢，这样想想我倒真是有些不称职了，你是不是有些后悔当年认了我这个妈啊，告诉你，就算是后悔也没有用了，你认得妈就要负责到底。”慕锦曦缓缓的说着，替玖兰拢了拢被子。

“我今天才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留在这个城市里，因为这个城市将我伤的遍体鳞伤，我也知道了为什么那么不待见我选择顾洛枫。

在感情的世界里受伤一次好不够，我竟然还非要自己在找虐一次，的确有点够脑残，玖兰，你说明明已经心碎神伤，为什么再次相遇还要选择爱上。”

慕锦曦的神情悲痛，让宁静的黑夜都为之伤感，但没有一个人来回答慕锦曦，依旧只有空气流动的声音。

“是该离开了，人生的选择怎么能够一错再错，不过在走之前，总有些事情要处理干净。”慕锦曦冷冷的一笑，她记得这个城市可是还欠她好多东西，怎么也要拿回来几样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