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泽面色凝重,劝说道:“秦小姐,今天老板问的事很重要,你千万不可激怒他,否则你局对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秦苒不做理会,不知莫绍岩到底要纠缠到几时,秦苒只是一心想知道宗奕的下落。
此时,一间诺大的书房内,莫绍岩面对着巨大的落地窗,转身后捡起窗户旁茶几上的遥控器,随手一关,窗帘缓缓落下帷幕,室内的灯全然亮起,金色的光辉在水晶的散射下熠熠生辉。
莫绍岩随手将手中的红酒杯放在沙发旁的矮桌上,长腿迈着步子旋身坐在几米长的扇形原木书桌后等待即将要来的人。
今日正午,莫绍岩原本打算去看秦正华,想告诉他别站错了队,断送了以后的锦绣路程,走至病房门口时,莫绍岩听到了秦正华和郭淑霞聊起以前的事,得知秦正华竟然是从漫山县出来的。
而秦振华的女儿——秦苒,在读大学之前一直住在漫山县,关于某些事,莫绍岩一直讳莫如深,如今莫清已然插手他的婚事,是要重新出山的前奏,莫绍岩必须在他行动之前确定某些事。
秦苒被九泽带入书房后么就则就识相的出去了,屋内只留下莫绍岩和秦苒两个人。
莫绍岩抬手示意秦苒入座,秦苒略微惴惴不安的坐在褐色的真皮沙发上,坐姿中规中矩。
“今天找你来只是想问清楚一些事,但愿你能告诉我有用的信息,”莫绍岩翻开书桌上的文件夹,一页一页,动作很慢,像在仔细看又像在装样子,秦苒看不真切。
“宗奕在哪?听说你们和宗政有过节,但小孩子是无辜的,你的手段未免也太卑鄙,”秦苒愤愤而语。
“啪”一声,莫绍岩扣上文件夹,双眼蓦然似猎豹一般怒目而视,“你觉得我会用那种手段对付宗政?”
“谁说不会?我从来没认为你是什么好人,”秦苒不甘示弱。
莫绍岩的眼神严厉几分,不过一瞬,他又收回凌厉的视线,“今天找你来不是和你说这些的,宗政和我莫家的仇怨自有他补偿的办法,”莫绍岩的眼神在此时重新审视秦苒,一种逼迫和寒冷将秦苒死死包围,像是审讯一般,“你在漫山县住了十八年?”
“你就问这个?”秦苒不懂莫绍岩的关注点为什么在这么无聊的点上,她顿时没了耐心,“那我也告诉你,今天我来也不是和你闲聊的,告诉我宗奕的下落。”
“先回答我的问题,”莫绍岩一声命令,凌厉的眼神好像飞刀一般投出,直逼秦苒。
秦苒拗不过他的严厉,气急的收回与他对视的视线,气馁的说,“是,我是在漫山县住了十八年。”
回答过后,莫绍岩顿时陷入沉默,他目光窎远,秦苒悉心回望过去仔细打探,却看不到他的眼神中有任何情绪,仿佛只剩空洞,陷入迷惘一般。
过了许久,秦苒见他毫无反应,小心吱声问:“现在可以告诉我宗奕在哪了吗?”
莫绍岩闻声回神,“他不在我这,在医院。”
“不在你这?”秦苒大吃一惊,站起身质疑的看向莫绍岩,“你是故意骗我来的?”
“我没说他在我这,我只说告诉你他的下落,”莫绍岩何等聪明,奸诈如他,他可从没说过宗奕在他手里的话,“他在医院,我出医院楼门时看到他进了医院大楼。”
“莫绍岩!你——”秦苒气急。
“我问你的事还没结束,”莫绍岩提点,如鹰的眼神盯上秦苒,婉转鬼魅的声音震颤人心。
见秦苒呆住,莫绍岩稍敛神色,问:“你有没有听说过漫山县孤儿院的事。”
“孤儿院?”秦苒回神,思索一番,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叙述说,“我只记得漫山县以前的确有一家孤儿院,后来行政区重新规划,孤儿院被划到了枝江市的管辖范围。”
“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只想听我不知道的,”莫绍岩显然对秦苒的回答不满意。
秦苒恼了,“我所知道的就是这样,就算我是本地人,孤儿院改建的事我又没有参与其中,也不可能了如指掌。你莫绍岩想查的事怎么也用不着通过我吧!”
莫绍岩一声冷哼,对于秦苒的强势并不理会,只隐隐说一句,“如果你今天想不出有价值的信息,就再没可能离开这里了。”
“什么?”秦苒哑然,她万万没想到莫绍岩竟然会用困住她的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莫绍岩,我说的就是我知道的,你爱信不信,今天我是不会留在这里的。”
她要回家,回她和钟致丞的家,她不可能在钟致丞不在的时间里留宿在别人家,何况还是一个男人的家。
莫绍岩显然不会在乎秦苒的想法,他起身绕过书桌,捞起桌子上摆着的手机按了一串号码,但没有拨出去,他拿着手机走近秦苒,将号码示意给秦苒看。
秦苒本不想看,却在瞧见那串极为熟悉的号码后缴械投降,那个号码是钟致丞的。
要么说莫绍岩奸诈,他竟然用她最柔软的的地方作为要挟。
“要么说,要么留下,要么——”莫绍岩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手指轻轻一点,这个电话就拨出去了,如果钟致丞知道他亲爱的太太在我这里留宿过夜,你说,他会怎么想。”
“莫绍岩!你卑鄙!”